曾行之此时已经拿来了簸箕,一边将背篓里的红薯拿出来晾在簸箕里,一边笑道,“我看娘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咱们还是去找村里的王木匠说说建房的事儿。”
“……也对,还是公子想得多,”姚彦愣了愣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眯的去洗了手,擦了脸,接着在一旁坐着看曾行之忙完,这才一起出门。
就在他们出门没多久,张叔便背着一背篓的红薯从小路那边钻进了小竹林。
姚母正在扫院子,院门敞开着,张叔站在门外,想了想,直接将背篓放在门口,接着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姚母忙完,准备将清理出来的东西扔出去时,便瞧见院门口那一背篓的红薯。
她嘴角一抽,“这人真是……”
姚家也养了猪,只不过只有一条,家里自然也种了红薯,不过红薯大多数都是熬粥或者蒸着吃,完完全全当粮食。
下午姚彦过来的时候,姚母指着那一背篓的红薯,“你送过去。”
“这不好吧,”姚彦一脸担心,“张叔之前不知道怎么的就病了,如今才刚好一点点,我这送过去,他不得气急攻心然后大病一场?”
姚母:……
“张叔一人独居,这病了也没人给他熬药,若是没人发现重病的他,怕是这冬天都过不去哟。”
“行了,”姚母哭笑不得,便又指挥着姚彦,“那你把红薯捡出来晾在仓房那边,这闷着会坏的。”
“哎哎,”姚彦赶忙去办。
姚奶奶看得笑眯眯的,姚母对上她娘的眼神,顿时有低不自在的别开脸,“我是怕他气性小,真病了还是我的过错。”
“人老了,听不见你说什么咯,”姚奶奶笑着起身,拄着拐杖往堂屋里走,这寒风越发大了,坐在外面久了,就受不住。
“娘!”姚母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