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没多久,张叔便上门来了。
他病了。
脸色发黄,人也瘦了不少。
“张叔,您这是怎么了?”
姚彦皱眉,边领着他往药庐那边走,边问道。
“着了凉,”张叔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柔,“原本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可惜人老了,不中用,哪里能像以往那般,熬两天就能好?”
这语气中充满丧气。
“张叔年轻着呢,莫要说这种胡话,公子,张叔来了!”
曾行之正在药庐整理医书,见姚彦进来,又看张叔那般憔悴,忙让人坐下,为其把脉。
“你这风寒拖的时间长了,”曾行之收回手,满眼深意的看着张叔,“万事放宽心。”
张叔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他双手拢在一块儿,双眼略微无神,“难啊。”
曾行之抿了抿唇,与姚彦对视一眼后,姚彦在他的位置坐下,曾行之则去配药。
“张叔,你不舒服地里的活儿我来帮你做,这两日正是收红薯的时候,我也闲,刚好。”
张叔看着白白嫩嫩的姚彦,再听着这话,心里舒舒服服的,他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弱?红薯不着急,我慢慢收,耽搁不了几日。”
“我还想为张叔做点事儿,能讨些红薯来吃呢,可惜张叔不给我这个机会,”姚彦故意叹了口气,看得张叔忍俊不禁。
“你啊,若是想吃红薯,背两背篓走,张叔也没二话的。”
“那不一样,”姚彦笑嘻嘻的,“我还是喜欢自己挖的,张叔莫说二话,等张叔喝药病好,我便来讨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