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婆娘!还不把东西交出来!”周瘸子倒没怀疑赵珩良的话,因为周媳妇回来的时候他问了句,周媳妇遮遮掩掩的,可脸上却透着喜色,他追问了一句,周媳妇便含糊说在路上遇见了春蝉,说了两句话。
现在一想,铁定是从春蝉哪里哄了东西过来。
而周婆子一听赌坊两个字,便想到上次惊心动魄的时候,她撑起身跑到惊慌的周媳妇身前,伸出手就往她身上搜,周媳妇一边哭一边叫屈,“我真没拿她东西!”
“她打小就爱说谎,一定是自己弄丢了那东西,所以把事儿赖在我头上,”周媳妇哭得很,“不信你就搜,我们房里,我身上,你随便搜!”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赵珩良不废话,扯着周瘸子就要往镇上去,“今儿除夕这么好的日子,也不知道肖掌柜对你会下什么手。”
周婆子连叫着让他别走,接着给了周媳妇好几个耳光,周媳妇肿着脸抱着自己的肚子,“娘!娘!我还有娃呢!”
“咱们家还有大宝,”周婆子将她扯起来,“要是我儿子出事,我就把你连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卖到妓院去!我可听说有些下九流就喜欢带着娃的女人!”
周媳妇吓住了,毕竟依着周婆子的性子,还真可能干得出来。
她不敢再藏,进灶房从锅里捞出那镯子。
赵珩良接过镯子一瞧,“好好的镯子被你搞成这个样子,就这么算了?”
周婆子踢了周媳妇一脚,接着满脸堆笑的看着赵珩良,“我们家还有些腊肉,给你们添个菜?”
“我可不稀罕肉,”赵珩良斜眼。
周瘸子连忙给他娘使眼色,周婆子肉疼得不行,回房拿了钱袋子,刚开始掏出一百文,赵珩良没松脚,又加了一成力,周瘸子惨叫。
周婆子连忙将那钱袋子都递了过去,“一共一两三钱。”
赵珩良收了,在出院门时又回头看向满脸冷汗的周媳妇,“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