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待在相府吗,怎么跑过来的?”骆玄策自然也想略过这个尴尬。
“礼尚往来,准你翻相府的墙,就不准我来王府了?”宁祺恶狠狠说完,又垂下头,压低了声:“陌十七,劫了运马草的小厮。”
稍一想就明白了经过,骆玄策叹了口气,实在拿这人没办法,“吃过饭了?”
宁祺摇头,这一下午都在计划夜闯玄王府和寻找骆玄策身上了,哪还会有时间管自己的肚子。
见此,骆玄策倾身将宁祺抱起来,挥灭了亭子里的烛火,足尖一点,带着人出了梅园。
一路回到寝房,门外侍卫瞧王爷抱了个人回来,竟震惊得忘了请安,呆楞楞看着人踹门进去随后关上,侍卫才一个机灵回神,方才,殿下是让他准备膳食,没错吧?
夜话
进了房间,骆玄策低头瞧了宁祺脖颈上的剑伤,不深,但很刺目,反倒有一种奇怪的惊艳。
脸上有许多包,又拉起手腕细细检查一番,不出意外,也遭到了蚊虫的光顾。
骆玄策找出药膏,给宁祺一一涂抹,宁祺不说话,任他动作。
“怎这么喜欢易容,好好的脸,被折腾成什么样了。”骆玄策瞧着一张陌生的脸,虽无他感,就是有些奇怪。
“我折腾成什么样,你不也认得出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危险眯起来:“还是说,你就喜欢那张脸?”
骆玄策瞅他一眼,“没有的事。”
抹完药,宁祺让骆玄策找来伤药,细细为他处理练剑受伤的手。骆玄策的手掌很大,掌间有厚茧,看得出常年练剑,这手掌,看上去颇有力度,不像他的,纤细修长又白皙,反倒像是姑娘家的手。
处理完血茧,宁祺瞧着这双一看就很男人的手,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覆在骆玄策没受伤的左手上,掌心相对,缓缓收紧,对上骆玄策投来的疑惑视线,才幽幽道:“我太弱了。”
“不怕。”骆玄策感受着指缝里绵软的手指,收成相扣的弧度,似乎将人抓在了手里。他不怕他弱,他会保护他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