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树回忆着他们睡觉前他是怎么抱着宿光啃吻他的锁骨,那大片的白玉胸膛就在这层浴袍下盖着斑驳的痕迹。

浴袍盖着的单薄而滑腻的背部有两片对称的可爱肩胛骨,上面估计还留着他的牙印。

他刚刚——就是穿成这样进了别人的屋子。

门树握住宿光的手腕青筋迸张,下意识想用力又猛然刹车怕弄疼他,气的要脖颈冒筋,耳朵生烟。

他憋得脑仁都发疼,只感觉宿光的小腿一直在眼前交错着走路,像走马灯一般,他好像曾见过一缕黑烟绕在了那精致细瘦的脚踝上,蜿蜒而上——

再多的想不起来,不但模糊而且毫无用处。

他拧着眉将编的话题扯了下去:“我梦到你和我打算做.爱的前一天跑了。”

宿光停住步子。

门树眯了下眼睛。

良久,他慢悠悠地说,“只是梦罢了。”

“我醒了没看到哥哥,就出来找找。”

想到了两年事件的宿光:我心虚个毛啊!!

根本不是我跑的!!

而且他妈的好恨那些拆鸳鸯的一群垃圾人。

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床,在“跑了”两个字上。

这是他俩的心结。

门树抱住香香软软的宿光侧卧在床上,埋在宿光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那是宿光独有的纯净而奇特的香气。

他看着宿光合住了眼,温柔的唇瓣紧闭着,丰盈地嘟起来。

门树低下头吻了下,突然出声:“你和秦木说了什么?”

“……唔嗯。”宿光抿了抿嘴,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门树暗着眼神,没关系。

虽然他在宿光悄悄地移开抱住自己的手臂出门时便睁开了眼睛,虽然他站在走廊的阴暗处看着宿光左右环顾紧张兮兮地进了秦木的房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哥哥和秦木在搞什么鬼把戏。

没关系啊。

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没关系啊。

我想知道的我都会得到消息。

没关系啊。

你什么都瞒不住我。

门树突然闷笑了一声,他感觉宿光真是单纯又可爱。

宿光的领口衣襟滑落向里折着,夹着的纽扣中微微发着一点红光,被骨节分明的大手平整地折在了锁骨外边。

这样不会硌到。

第二天,被门树堵在找他谈话的路上的秦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