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意。

这设置的程序，在浅层意识中已经全然由他掌控。

大概是没有任何缘由吧，单纯的虐杀欲。

“你放过了那个玩家。”0号慢慢走出来，瘦削的身形却拉着一个壮实的身躯的脚踝。

他的手中是一把手术刀，那尸体的四肢筋脉被他割断。

如果宿光见到他，会惊讶这精致冷漠的面容和那以门树封面的研究报告上的图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的头发也浅淡，烟灰色，嘴唇却是红的，像一个白化病的毒蛇。

门树拎起刚才扔地上的那根钢管。

猛然就朝0号扔了过去，他冷笑：“他不是玩家。”

是我梦中的情魔。

0号笑了，抬手将钢管击落，冷质的少年音却像嘲讽：“哈，你装什么正常人。”

“我和你情感互通啊，”他未全部长开的面貌初具英气却带着更多的冷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片大脑在想什么？”

“关起来可不够。”

“他还是会跑。”

“断了他的脚啊——”他巅疯的大张着五官，眼球中的红色血管几欲破出，他大张着嘴尖利的说，“何必这么虚伪，你送什么礼物，他知道那是你用护心骨做的吗？”

“你不该醒。”门树口气平淡，他大抬着步子就踹向少年的胸膛，被少年吐血后转身将刀具威胁的插到他未长全的肋骨中。

“你敢死吗？”两人禁锢着对方，0号发狠地攮入门树的胸膛，几欲扎破心脏，他质问道。

“我为什么醒？你如果不想杀人我会醒？”0号嘲讽的笑，“每次都要我告诉你你的大脑吵死了吗？我刚睡一天！”

门树冷酷的抬臂转过他的脑袋，“咔”一声，少年嘭地砸到了地上。

门树的胸膛却在刚才被少年肘击到，那被他掰断裂的骨头早已瞬间长出，却只是空壳，空心易碎。

再次被碎开，血液直接淋到了少年的头颅上，门树淡漠地踩到少年的脖颈上，混着血液就要压下去，那少年却诡异地抬手挡住。

“咯吱咯吱”，颈肩的位置归整，他躺在地上踹向门树的小腹，猛然睁开了眼睛跳起来。

“我代表你的一切恶欲，你不敢杀。”

0号嘲讽。

他同样是被刺穿心脏才会死，其余一切都是小打小闹。

“走了，”0号刚要抬步走开，却扭头看着门树笑开，两人的疯狂笑容完全一致，他轻轻的说，“我闻到，小宝贝的气味了。”

门树轻扯了下嘴角，却控制不住地越弯越大，“……他出来了。”

他果然出来了。

关不住他。

门树阴淡的眼眸变换着，走近和0号对了下肘，脸色漠然的循着气息看到了蹲在角落的宿光。

俩变态 is watch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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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光发现直播间可以看到了，就在他听见大厅追赶的声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