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握拳,手背青筋乍现,好一会儿才消气,问:“梁时怎么样?”
搭线雇凶的中间人扛不住压力将梁时供了出来,他昨天被警方逮捕调查,梁时跟了高阳许多年,这个时候抓走他,如同断了一臂。
“律师过去了,大梁只说要打电话回家,什么都没说。他跟您这么多年,知道要怎么做的。”兔死狐悲,谭固朗有些绝望,“不仅雇凶这一桩,梁时身上还有别的案子,警方应该掌握了关键证据,律师说不乐观。”
他们这些帮会里身居要职的人,知道得太多,牵涉得也太多,一出事就是大事,梁时算是折了。
高阳:“那几个老鬼呢?”
高仑走近,说:“没有消息。”
那天去过元老会,高阳本想着会很快解决,不过是钱的事。可那天之后,那边一点消息不透,似乎决心跟自己抹了面子,掰了。
高仑:“条子下重手,几个大帮会都伤了元气,反而让那些不成气候的狐假虎威,到处抢我们的地盘,踩我们的场子。我猜他们花了大钱给元老会那几个老头,盯着要瓜分我们这块肉,分不开身对付他们,没有办法。”
都是一群鬣狗,要他们讲道义,不如教猪上树。
谭固朗斜乜高仑一眼,“不对,我的人前日看见你跟南湾的老大上会所了,这种时候还能搂着大奶妹吃吃喝喝,你挺有办法的啊。”
高仑脸色骤变:“是南湾的人先找我,我以为来谈和才跟他们出去的。”
谭固朗阴恻恻一笑,“我没装顺风耳,你说什么都行。”
“你什么意思?”高仑恼羞成怒,冲到谭固朗跟前,“我是姓高的!忠天要是垮了,你以为我还能去别的地方?我帮外人有什么好处!”
“都给我闭嘴!”高阳一脸不快喝止两人的争执,“外面什么情况不清楚吗,还在这里狗咬狗。高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元老会的几个老头给我绑回来,义盟、青联那几个老大,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是病猫。这趟摆不平,让他们先给我垫背。”
高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这——”就是硬碰硬,同归于尽的意思了。
“去做。”高阳面无表情,他仍然是这个社团的龙头大哥。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