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警方按程序办事,他觉得难过没有用,吵闹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理解、消化。
还有一件事,苗颐不忍心告诉。负责手术的嫌疑人口供,凌余没有合适配型,所以没有给做器官摘取,被曾平国交给了那个变态驯兽师左桑。审讯时问到左桑对凌 余做了什么,这货一个字不说,只一味桀桀怪笑,寒得坐对面的她和江创新鸡皮疙瘩掉一地,都想给他弄点酷刑,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想象朋友生前受过怎么样的虐待才痛苦地死去,这种不确定太可怕,还是等结案,真相更清楚时才让他知道吧。
苗颐又拣着可以公开的案情与杨清水说了说,大约是想给他时间收拾情绪——钱宁在案发前夜坦白,或许可以得到轻判;当他们循追踪器发现游乐场地下竟然是个 废旧防空洞,本来以为抓个人,没想到撞上犯罪集团,大家都惊呆了;怕打草惊蛇,行动前只有半个小时潜入确认人质安全,还是林知律主动请缨……
杨清水听着,忽然问道:“你们的队长呢?”
苗颐皱了皱眉,“休假中,要接受心理评估。”
“他不是才立功了吗?”赞扬林知律英勇的报刊还在手边,“开一枪就要休假?”
“开一枪没有问题,问题是律哥打的这里。”苗颐指向前额。
一枪爆头?
苗颐:“警察有行动要求,制服嫌疑人只能打四肢,避免打头或躯干。”
杨清水有些出奇,“因为这个被处分了?”
苗颐有些急了,“上面没说处分,小道消息也压下去了,就是律哥自己很不高兴,主动申请的休假。当时情况这么危机,准头偏了有什么奇怪的。要是评估结果不好,或者谁出去爆料被小题大做,这次拼命不就白白成罪过吗?”
第15章
苗颐让他有空找找林知律,用她的话说,男人与男人之间,安慰比较奏效,而且每次杨清水出现,林知律会平静些。
杨清水带着一脑袋问号离开警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安慰,肱二头肌锁喉那种吗?
平静就更加是错觉了,每次见面林知律都意图痛揍他一顿,没揍成是因为他忍辱负重,顾全大局,这样也算平静,林知律平时该多像脱缰的野狗?
念在也算同生共死过的情谊,杨清水还是拿过了苗颐写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