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尘埃落定比别的重要。“崔珊珊从提包里掏出委托案酬金,沉甸甸装了半个纸袋,她抱怨道,“这袋子把我的包都撑歪了,只收现金,什么古代人习惯?”
还不是因为这书连背景设定都不给他,银行账号也没得。
崔珊珊端详起他的脸,“难怪总觉得有些不同,这回不见你戴眼镜?”
杨清水手指碰了下鼻梁,眼镜没了,还保留撒谎时托镜框的习惯:“出门急就没带,本来也不影响日常。”
从前近视六百多度,没有眼镜出门就成睁眼瞎,哪里不影响日常?曾平国的案子告破后,戴上眼镜反而看不清楚,才发现视力恢复了,视线变得澄明。
这肯定不是那天光着身子跑步着凉的结果,杨清水猜测,穿书的世界并非一无是处,每个案子的路向改变,增加难度系数,但只要成功破案,就会给他相应的特殊奖励。
本打算干完这票就收山,现在杨清水迟疑了,案子查下去,说不定他会成超人,力能扛地球,左右互搏则引发核聚变,这种自我超越的能力,要比加钱吸引得多。
从咖啡厅出来,雪花簌簌跌落肩头,铲过一轮积雪的过道再次被淹没,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
豪车与司机在路边等待,崔珊珊踩着被雪没过脚踝的长靴,“要我载你一程吗?”
杨清水拒绝了,他还没想好去哪儿。
分别。
走了两步,长靴的步伐停下,叫住他,“刚才没问,凌侦探……找到了吗?”
刚才一直散漫自如的杨清水顿了顿,大衣衣领遮住了半张脸,“报告已经出了,只是一直感冒没空去。”
不想去才是真的。
想象一下进去警局以后,有人捧着一樽泡椒人脑,告诉他:喏,这就是凌余的遗体,你自个儿处置吧。
以后他还怎么面对凤爪,和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