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迦扬依旧能感觉到栖渊情况不对。

“栖渊。”迦扬低声唤道。

正在擦拭着剑身的栖渊抬起了头望向迦扬。

他的黑眸深邃冰冷，虽平静淡泊，但仍然看的迦扬却骤然心口一窒。

迦扬走了过去，道：“咳，你还好吗？”

栖渊注视着迦扬的眉眼，好一会后他才微微收敛起了眼底的情绪，淡漠道：“告别完了？”

迦扬嘴角一抽。

他看着栖渊道：“没有。”

栖渊：“嗯。”

“……那个，咳，兄弟，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一边说，迦扬一边坐到了栖渊旁边的石凳上看着他。

“商量什么。”栖渊的语气不紧不慢，没有半分情绪。

迦扬注视着他，道：“咱俩的毒能解开吗？”

栖渊没有回答，继续擦拭着泓冰剑。

迦扬见状一把拿过了泓冰。

栖渊看着迦扬倒也没有再要回来，只是注视着迦扬声音淡冷道：“我知你不愿与我一同赴死。”

废话。

迦扬心想。

栖渊平静开口道：“毒已进入元神，解不开了。你不用担心会疼，我已把毒性禁在我的体内。”

迦扬微愣。

接着便是头疼和纠结。

他从石凳上起来，然后弯下腰凝视着栖渊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栖渊。”

说完，迦扬缓缓的搂住了栖渊的腰身，严肃道：“就在昨晚我才恍然发现，其实我对你也不只是兄弟情。只是以前比较迟钝，并没有发现。”

栖渊看着眼前的迦扬，然后声音暗哑道：“你在骗我。”

“没有！”

迦扬注视着栖渊，一字一句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我以前拿你当兄弟，所以就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直到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后我才明白其实我对你也是有好感的。”

“是吗？”

“对。”迦扬郑重点头。

栖渊望着眼前的迦扬，手指轻抚向他的脸颊，道：“那你发誓。”

迦扬本以为被心魔控制的栖渊可能会比较棘手，没想到他真的听进去了，这让迦扬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他刚想发誓就听到栖渊淡淡道——

“若你骗我，你将永生永世压于我身下。发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