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雪的时候,也到处都是细小浮动的雪沫。

但不冻港里没有一点结冰的迹象,甚至水温摸起来都不太觉得冻手。

虽然这段时间都是极夜,但他们还是等到晚上才出去搭那趟有轨列车。

郁奚坐在傅游年后面那个座位,拿冰凉的手故意往他衣领里放。

“讨不讨厌?”傅游年把他的手拿出来,然后握在掌心里揉了揉。

列车上的人不算多。

傅游年就拉着郁奚的手低头亲了亲他冻得微凉的指尖。

然后他还没有转回去坐好,一直看着郁奚,还伸手把郁奚的围巾往下勾了一点。

郁奚很难为情,但还是往前挪了挪。

他趴在傅游年的椅背上,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趟列车一直顺着轨道朝城市的最高点开去。

甚至能感觉到向上移动的过程。

傅游年往车窗外看了看,铺天盖地的夜色里,在灯光比较黯淡的地方,会有一种脚下深不见底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可能会有点恐高,但是却没有。

他忽然明白了郁奚当时为什么会想来这里。

就好像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着永恒的夜晚和寂静。

死亡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