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放在那小孩胳肢窝底下,把他捞起来塞到自行车安的宝宝椅上。
低头发现那小孩一直盯着他的手背看。
“看什么看?这是哪个小狗咬的?”傅游年撕开创可贴,给他看自己手背上差点破皮见血的牙印,“我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
他刚才就戳了戳这小孩的肩膀,结果就被掉头抓住手腕咬了一口,如果不是他及时捏住这小孩的下巴让他松口,可能真的会被咬破。
小孩的膝盖上贴着跟他同款的海绵宝宝创可贴,是刚才婶婶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膝盖上磕破的伤口,然后顺手贴上的,乍一看都挺凄惨。
傅游年叔叔的一个表弟在这边派出所当民警,他们过去时,他还留在那儿值班,没有走。
听说了这个情况,又让那个小孩把福利院的名字、地址,还有联系方式背了一遍。
郁奚是跟着福利院的老师出去买书的时候走丢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福利院就在那条街尽头的地方,结果自己往回走,走到之后却发现是个小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害怕,鞋子也破掉了,就想蹲在那里歇一歇,再去找警察叔叔。
“不对啊,这邪门了,”那民警对傅游年的叔叔说,“哥,这别说咱们市了,全国也没这家福利院,电话打出去是空号,而且这座机的区号也不对吧,哪儿有这个区号啊。”
但是郁奚背得很流畅,不太像是会记错的样子。
傅游年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拿着叔叔的手机低头玩贪吃蛇。
他另一只手还插着兜,有点漠不关心。
偶尔才抬眼往那小孩的方向看看。
他看到那小孩朝女警察抬起手,伸开软乎乎的手指,比了个五,说他五岁了。
傅游年他弟弟也五岁,比这小孩高多了,傅游年看他还没有办公室那张桌子高,想要看清上面的东西,还得扒着桌边晃晃悠悠地踮起脚尖,感觉顶多四岁半。
“那我先带他回我那儿吧,反正家里几个孩子,还能凑到一起玩,”傅叔叔说,“明天有消息了我再带他过来,也说不定是谁家走丢的小孩,我回去找街坊邻居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