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的话,他可能也会想跟郁奚分手,他是舍不得郁奚陪他吃一点苦的。

最后又是无解。

傅游年偶尔也会觉得是不是他太自私了,他明明知道郁奚很难受,知道他有多疼,只是因为他自己舍不得,所以拉着郁奚不肯让他走,让他去受那场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连着拍了十几天戏,郁奚突然又发烧,晚上去医院挂了几次盐水。

不过没太多别的问题,还不需要再回去住院。

但后续还得再减轻一点拍摄的强度,每天大概只能去片场待三四个小时。

这样就没有必要住在片场附近的酒店里,时间充裕,傅游年想带他回家去住。

结果郁奚没有答应。

“我可以去我爷爷那里,”郁奚说,“离医院不远,离疗养院那边也近。”

“……你的小狗怎么办?也要带它去爷爷那边么?”傅游年回过头问他。

他们还在去片场的车上,郁奚指尖抠了抠后座的软垫,说:“也可以,它可以不跟我待在一层楼。”

“我什么时候去看你呢?”傅游年又问他。

“不用的,”郁奚轻声地说,“到片场就会见面了。”

傅游年没再说话。

郁奚向来都决绝,但傅游年没想到他离开地那么彻底又突然。

郁奚挑了傅游年不在家的一天,过去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连雪球的也收拾好一起装到了车上,什么都没留下。他还退掉了傅游年隔壁那套房子,没有再续租,反正也空置了很久,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再住。

晚上傅游年回家时,就感觉家里空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