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也真希望宋西顾是个女生。

拍这段之前,化妆的时候张斐然特意过去看了看,让化妆师给郁奚处理得眉眼柔和一点,眼尾很薄地扫了一层眼影,显得内敛微润。

不像郁奚平常的样子。

“要是你考得上的话。”江彦忽然说。

他语气有点别扭,明明是答应了跟宋西顾去一个学校,又非得拿成绩刺他一下,他总是不能跟宋西顾好好说话,好像不这么堵他一句,就不顺心一样。可宋西顾也是个很邪门的人,居然从来不会生气。

江彦闷头做题,感觉宋西顾半天没动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怕他生气,结果余光去看,才发现宋西顾趴在那里偷偷地笑。

明明卷子上的题错了一半,想跟他考一个学校难度横亘了半个银河系。

“傻子。”江彦想推他的肩膀,最后却没推下去,反而把他揽近了一些。

一偏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上次郁奚赶傅游年离开医院后,他俩连接吻都少了,郁奚不但是赶傅游年走,也渐渐地减少跟傅游年的各种接触。他没有直接跟傅游年提分手,用了一种更循序渐进的办法。

包括这段时间拍戏,郁奚晚上都不怎么跟傅游年一起睡,自己抱着枕头去套间另一张床躺着。

傅游年也不是傻子,能感觉到郁奚对他的疏远。

的确他每次想郁奚的时候,或者无意间一回头,就能发现郁奚还在,只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也就拍戏的时候,才这么听话地给亲一下。

写几张卷子,差不多天也黑透了。

有时候江彦压着宋西顾在那张吱扭乱颤的钢丝床上做|爱,隔壁租房的几个小混混路过听见,就起哄调笑地去拍江彦的门板,毕竟这鬼地方根本没有隔音这种东西。

有时候他们也不干别的,就一起坐在床上看电影,都是宋西顾拿来的光碟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