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抱着的时候,他才忽然感觉郁奚好像又不知不觉瘦了很多,就连小半个月前可能都还没有这么消瘦,现在轻飘飘的,几乎没有分量,脸颊白得透明,给人一种随时会消逝融化的错觉。
傅游年皱了下眉,把郁奚放到卧室柔软的床褥上,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手机响了一声,傅游年动作迅速地在它彻底响起来之前按成静音,拿着去阳台那边,关上门接。
这个小区视野很好,夜里往远看,除夕夜灯火璀璨,与街上的雪色相融。
“你怎么今年又去晚会啊,我以为你没接那通告呢,”罗辰在电话里说,“怪不得刚才给你打电话没打通。”
“早就接下来的,不然就不去了。”傅游年靠着阳台栏杆。
“之前你让我帮你联系的那个专家,说可以腾出时间见一面,不过得你带郁奚出国去他那边。”罗辰磕了磕烟灰,跟旁边的女伴调笑几句,从酒吧出去找了个安静地方。
傅游年按郁奚主治医生给的方案帮郁奚调理身体,小半年下来效果还算不错,但他想再多找几个专家给看看,也许还有更合适的办法。
刚好《盲友》杀青是在春天,天气转暖,出趟国应该也没有大碍。
但现在他忽然有点犹豫。
“谢了,我到时候再去联系,”傅游年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等一两个月不这么冷再带他去。”
“又病了?”罗辰诧异。
他记得郁奚没多久前才进了次医院。
“也没有,就是有点蔫儿,”傅游年回过头,隔着阳台和卧室中间的玻璃推拉门看了看郁奚,发现他还睡得很熟,“不知道是哪儿的问题,这几天太忙了,剧组走不开,过完年等周末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行吧,”罗辰叹了口气,挺无奈的,“有事儿你再找我。”
“嗯。”傅游年简短地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