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郁奚,就觉得他蔫蔫的。
郁奚摇了摇头。
他就是觉得有点累,说哪里不舒服,好像又没有。
他这段时间胃口也差了很多。
以前吃不下,只是因为胃不好,所以不能多吃,但本身还是很有食欲的,他没什么过敏的,也不挑食,各种口味都喜欢,尤其爱吃甜辣。现在含着糖葫芦,咬碎了外面那层糖衣,好像也很寡淡。
“我们回家吧。”郁奚吃完糖葫芦,转过身把脸埋在傅游年怀里,攥着他大衣上的一枚扣子,然后就一动不动。
路上郁奚又睡了一觉,醒来后跟傅游年拉着手回家,进了家门,迎面笼罩上来一股暖意,又被雪球扑到怀里蹭了半天,嘴角才勾起点笑意,没有刚才那么困倦。
傅游年去翻出上周在网上买的灯笼和春联,让郁奚拿着胶带和剪刀,趁今晚在家,都该挂的挂好,该贴的贴上。
“要守岁么?”郁奚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还在旋转的玻璃灯笼,转过身对傅游年说,“我在片场的时候,张导他们好像今晚都打算留在那边喝酒,明天上午不用过去拍戏,下午再开工。”
傅游年想让他早点睡觉,但只熬一晚也没太大关系,就说:“你想守就守,要吃东西么?我再去包点馄饨,还是想吃蛋糕?”
“都可以。”郁奚去喂几个小动物。
春晚还没播完,今年的节目好像一直要演到夜里两点多,郁奚打开电视,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冰箱里有提前准备好的馄饨馅,傅游年拿出来放在一旁,打算包那种入口即化的水晶小馄饨。他发觉郁奚很适合吃这类东西当宵夜,或者煮一些加了各种佐料的粥,火腿粒和蛋沫之类,容易消化。
水刚烧开,傅游年听到身后拖鞋噼里啪啦的声音,郁奚抱着那只平常搁在床头的毛绒小熊,跑过来把手机递给他,又想踩着拖鞋噼里啪啦跑回沙发边坐着看电视,结果被傅游年搂着腰一把抱住,只能乖乖地待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电话是叔叔打过来的,可能刚才就打了几个,但是傅游年路上没听见。
现在这种状态其实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毕竟彼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没办法坦然相处。
就像叔叔跟婶婶当时总是担心他和傅如琢受委屈,大半的关心都放在他们身上,所以忽略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傅游年也很难完全把他们当成是父母,小时候在他们面前总是过分谨慎,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再亲近的血缘关系也抹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