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年就让李尧在附近订了一家酒店。

郁奚烧得不算厉害,但意识昏沉,下车时扶着傅游年才能站稳。

他察觉到回的不是平常住的剧组酒店,却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到床边躺下后,几乎是挨到枕头就又睡了过去。

傅游年给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按医生说的办法,拿毛巾擦了擦手臂和脸,可能是他动作比较轻,郁奚中间一直都没醒。

等到夜里十二点多时差不多退烧了,傅游年伸手搂住郁奚的腰,抱着他稍微睡了半个多小时,觉得不困了,就起身靠坐在床头,拿过笔记本打开处理工作,没有再睡,担心他夜里还会发烧。

郁奚睡觉时喜欢整个蜷缩起来,然后把被子拉高,挡着半张脸那样睡。

像是防御性很强,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但如果傅游年抱着他的话,他就凑过去把脸埋在傅游年的怀里,手握着傅游年的胳膊,或者攥着他的衣角,脚心也要蹬着他的小腿。

傅游年总是笑话他又黏人又娇气,脾气那么坏,动不动要打人,打不过还要哭。

郁奚在睡梦里勾着傅游年的小拇指,傅游年低下头看他,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郁奚真的一直不好的话。

不过直到天亮,郁奚额头还是微凉的,没有再发烧。

“傅老师?”郁奚醒来时才发现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间,坐起身没有看到傅游年,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昨晚的意识回笼,他赶紧去拿手机上微博。

傅游年一夜都没合眼,熬到凌晨觉得有些困,但今天还得接着去拍戏,就去拿冷水冲了把脸,然后点了杯特浓咖啡。

“怎么了?”傅游年听到郁奚叫他,从浴室出去,俯身握着他的后颈亲了他一口,“还头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