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郁奚试图挣扎。

“你觉得呢?”傅游年低头吻了下他推拒的掌心。

……

郁奚不喜欢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身上所有脆弱的器官都被对方握在掌心里,锁骨、咽喉、后颈,隔着单薄的胸膛,连心脏似乎也被严丝合缝地攥紧,想想就觉得不堪又屈|辱。

所以他一直不愿意跟傅游年更进一步。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彻底剖开那颗心摆在某个人的面前,也未必都是痛苦的,甚至甘之如饴。

傅游年那么爱他。

尽管傅游年的技术是真的有待商榷。

晚上比赛回来时,郁奚还只是觉得脚疼,小腿略微发酸,现在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恍惚听见卧室门外雪球在叫,才缓过劲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活着的。

傅游年换了床单,拿浴巾裹着他抱去冲了个澡,然后让郁奚先在卧室里躺一会儿,起身去给他煮了份牛奶鸡蛋。

做出来的口感有点像布丁,但比布丁更软滑容易吞咽,稍微加了几滴蜂蜜,去掉腥味。

傅游年其实很忐忑,郁奚哭了很久,他总怕弄疼他。

那只萨摩耶一直在脚底下打转,傅游年绕开它,端着碗去卧室,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郁奚没有在这里躺着。

回过头才看到客卧的台灯不知道什么亮了。

郁奚裹着被子缩在角落,连脸颊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湿软的黑发。

“宝贝,”傅游年在床边地毯上坐下,把他裹得严实的被子扒开一条细缝,去吻他的头发,“哪儿不舒服?”

郁奚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