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年拉严了一点身侧的帘子,虽然病房里没有别的人,但窗户那里还能隐约看到这边,“风寒感冒,前几天拍戏着凉了。”

杨雀鸣给傅游年递了个眼色,傅游年俯身对郁奚说:“你先休息,我跟姐姐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郁奚总觉得杨雀鸣肯定看出来了,结果傅游年还这样跟他说话,一听就不像正经关系,他原本就发着烧,这下更脸红耳热,推他一把,小声说:“你去就去,跟我说什么。”

傅游年挑眉笑笑,起身和杨雀鸣出去。

“你藏得还挺深,不是之前拍《青崖》就把人哄上手了吧?”杨雀鸣看他顺手带上病房门,才开口说。

“什么叫哄上手,自由恋爱懂不懂,”傅游年无语,“而且才在一起没多久。”

傅游年找了医院里的熟悉的医生,血常规结果出得很快,助理拿着化验单过来给他时,杨雀鸣余光瞥了一眼,没忍住很轻地叹了口气。

“你也不能总让他抽血化验,”杨雀鸣说,“哪儿有人一发烧就来验血常规的。”

傅游年没说话,化验结果很正常,郁奚大概只是伤风再加上有点炎症才会发烧。

杨雀鸣也没再说他,这几年还好,以前傅游年验血都有点上瘾,他倒是不折腾身边的人,就折腾自己,化验单摆了一摞,杨雀鸣有时候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傅游年回病房时,郁奚还没睡着,睁着眼睛发呆。

“杨老师走了么?”郁奚问他。

“嗯,回家了。”傅游年跟他挤到病床上躺着,伸手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赛前准备要开始了,我还没抽签。”郁奚说。

傅游年仍旧没说话,等到输完液,又在病房里休息了十来分钟,就要到七点,郁奚还是没退烧,身上滚烫。

“我让周小迟来接我。”郁奚感觉傅游年可能是真的不打算送他去。

录制演播厅几乎是封闭的,音乐在那样的环境里震耳欲聋,空气很差,还要剧烈运动,如果郁奚抽到的顺序靠后,很有可能在那儿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上场,结束得再早也得凌晨一两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