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躺下,跳过几遍舞,稍微活动开后,压胯也轻松了一点,他自己按住就能放下去不少,只是膝盖张开还不太能完全接触到地板。他拍了拍自己的膝头,对傅游年说:“手压这儿。”
傅游年嘴上戏弄他,但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脸皮厚,忍着不让郁奚看出来。
他把手搭在郁奚的膝盖内侧,略靠近大腿的地方,听郁奚的话往下压,心里有点不落忍,在彻底压下去,完全严丝合缝地贴住地板时,郁奚没忍住皱了下眉头,唇色都跟着苍白了几分。
傅游年的手控制不住地稍微松了点力气,郁奚拉住他的手腕,“没事,压着就行。”
姿势实在是别扭,郁奚特别想合腿,有点后悔答应让傅游年帮忙,但是动弹不了,最后脸憋得越来越红。
傅游年看他额发微湿,白皙挺秀的鼻尖也有些薄汗,本来还挺心疼的,结果低头看过去,郁奚目光闪烁,对视的瞬间傅游年才回过神,发现他好像早就想歪了,很低地笑了一声,说:“琢磨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已经压了几分钟,郁奚推开他手足无措地坐起身,膝盖上还残留着傅游年掌心的温度。
练到十点多,傅游年先起身下了楼,去车里等郁奚。
路湛看着傅游年走了,才觉得自在一点,回头跟郁奚吐槽,“傅老师大半夜来这儿看什么跳舞,怪吓人的。”
而且他还喝了傅游年一杯饮料,感觉更吓人了。
“不知道。”郁奚纠结要不要告诉路湛,但是看路湛对傅游年提防的样子,打算还是过段时间再说,最后无辜摇头。
晚上稍微有些冷,郁奚从公司出去,跟路湛分开后,就戴上卫衣兜帽往路边走。
他没认出来傅游年的新车,还在往前走时,被车窗里伸出来的手突然拉住,差点下意识地还手,幸好低头看了一眼,才讪讪地上车。
“回家?”傅游年问他。
“嗯。”郁奚点了点头,他拉高衣领,低头咬着卫衣帽子的系绳,偶尔余光看向傅游年。
车外都是深夜里的灯影和树影,郁奚从卫衣袖子里露出指尖看了看,刚刚才发现傅游年的手能握住他整个膝头,估计比他的手长了小半个指节。傅游年开着车,等路灯时偶尔偏过头看他,郁奚就把手指收了回去,低头扒拉车上的糖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