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半时,他无意间回过头,看到郁奚在门边站着,好像在看小猫,阳光底下那双眼睛是极相似的柔软的琥珀色。郁奚注意到傅游年的视线,抬头不小心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转身走了,没再接着看。
傅游年眼底漫起几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
傅游年带着猫打算回家时,雪球也洗完了澡。
郁奚牵着雪白蓬松的小萨摩耶下楼,打算抄近路跟它回家,结果下去之后才发现,上午还有些阴灰的天色,现在已经彻底放晴了,外面很晒,正午的阳光灼热晃眼,预报的阴天都是假的。郁奚昨晚两三点才睡着,今天又凌晨五点多就去拍戏,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吃东西,被刺眼的光线一晃,有点反胃。
傅游年看他站在台阶上没下去,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很像低血糖,就拎着猫包问他:“你要去哪儿?”
“回家。”郁奚说。
“坐我车走?”傅游年又问他。
郁奚不太想麻烦他,其实走近路十几分钟就能回去,“不用了傅老师。”
但傅游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转身就拿着钥匙往停车场走。
郁奚没办法,只好跟着过去。
郁奚怕雪球捣乱,就跟它坐到后座。
傅游年把猫包递给郁奚,让他帮自己拿好,又当作不经意地递给他几块巧克力。
“尝尝,应该不苦。”傅游年说。
小猫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蔫蔫地缩在猫包里睡觉,郁奚隐约看到它粉色的肉垫,看上去很柔软。
傅游年把早上路过宠物店买的猫咪玩具都放在了副驾,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郁奚一直在看小猫,但是又怕吓到它,两只手稳稳当当地抱着猫包。
“昨天还跟我吵架,”傅游年眼底带笑地说,“今天怎么又上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