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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一早起来就去片场,不想碰见傅游年。

他很纠结自己要不要搬走,但刚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重新再去找房子,可能也很难找到这么合适的,只能先在网上看看房源。

但后来几天傅游年都没有说过什么,他们出门也没再碰到。

郁奚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又觉得傅游年看起来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开拍已经一个多月,马上就要到伏槐黑化之后的戏份。

今天要拍几场外景,伏槐跟云长歌下山游历,在城中碰到各门各派的弟子,似乎此地有什么凡间的武林大会,许多人来凑热闹。他们不小心听到有人在说南渊魔教出身一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说南渊是个六亲不认的怪物,青崖宗居然会收留这种人,简直败坏门风。

伏槐和云长歌都是性情中人,再怎么说南渊都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听到这样的话势必忍不了,争执几句后动起手来。

然而在打斗中,有人塞给了伏槐一封信,那人只露着一双被大火燎烧后狰狞丑陋的眼睛,伏槐没认出他是谁,但下意识地把信藏了起来,没有让云长歌看到。

回去后他才发现信上写着自己幼时被人灭门一事,无数条线索都指向南渊。

伏槐刚开始是不信的,他看到其中提到一条说当时那歹人身上的半枚玉佩遗落在血泊里,后来被随着他父亲的遗体一同安葬,现在还埋在墓碑前,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最后那段是场雨戏,却没想到傍晚要拍时,真的下起了雨。

其实拍雨戏反而最怕下雨,机器设备都容易淋湿,而且雨势和光线明暗也不能人为掌控,拍摄难度很高。

“最近这天气实在是麻烦,”张斐然皱眉看着窗外,“估计晚上也停不了,还是得趁早拍。”

“那就拍,”杨雀鸣手里还拎着油纸伞,“我没什么问题。”

郁奚也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