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抹了把脸,干脆利落的动作中竟然能看出说不住的狼狈和失意。
李淮景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许湛到底怎么了。
“我再去给你煮点粥,要是今晚好不了,明天还是得去看医生。”李淮景说着,正准备去厨房煮粥,却突然被许湛叫住了。
“不用了。”许湛说。
李淮景转过头,有些想皱眉,还是忍住了。尽量以柔和地声音问他:“怎么了?”
“药已经吃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可以走了。”许湛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李淮景,眼眸冰冷看不出其他情绪。
“他?你说的是朝辞?”李淮景蹙眉,“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但是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可不行,万一吃了药止不住,你这里也没个人,出了事怎么办……”
“我说,你可以走了。”许湛墨色的眼眸像漆黑得透不出一丝光的玻璃珠子,“你听不懂?”
李淮景终于没说话了。
他感到了一丝难堪。
但他在许湛面前的熟稔也都是基于他认为许湛会容许他的前提下,如今许湛明确表现排斥和厌恶,他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
“那你自己多注意点。”他说完,便不再热脸贴冷屁股,直接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内,只剩下了许湛。
大厅的一二楼被打通,足有七八米高,从前并不觉得如何,现在才察觉空旷得可怕。
…………
朝辞到早上七点多才回来。
一般如果只是在A市市内玩的话,他并不会这么晚回来,这次属于特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