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绎都十分小心,毕竟身边还带了个懵懵懂懂的朝辞。
距离公园三百米左右的位置,在修大楼,已经修好了基本的框架了,此时工人正在上面粉刷油漆。
赵绎拉着朝辞的手,沿着墙边走着。看见朝辞耳朵漏出来了,被风吹得有些红,就替他把帽子往下拉了些,盖住耳朵。
朝辞觉得带的不舒服,又想伸手把帽子往上挪一些,被赵绎握住了手不让动。
“冻出冻疮你就该哭了。”赵绎无奈道,语气中又带了些宠溺的笑意。
这时,头顶上放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赵绎一愣,抬头就看见一个铁桶状的东西直直地掉了下来。
很快,快到脑子根本无法闪过什么完整的念头,他只能下意识凭着本能猛地把朝辞推开。
朝辞被他推得踉跄,差点站不稳,然而还没等他对赵绎表示询问,就见有个东西直直地砸下来,砸到了赵绎的前额。
那东西掉下来的地方很高,冲击力极大,男人顿时被砸得摔倒在地,头上破开了一个极大的血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流出来。
朝辞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尖叫起来。
这铁桶是刷油漆的工人不慎掉落的空油漆桶,在掉下去时那个工人心中就是一个咯噔,见真的砸到人了,也顾不上其他什么,直接拨打了120。
虽然旁边就是医院,救护车来得并不慢,但是赵绎的情况依旧十分不容乐观。
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太大了,赵绎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没了气息一样。
朝辞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了大脑。
他觉得大脑很疼,疼得像是要裂开,但是他此时却顾不上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