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那样的朝辞,也为那样的朝辞着迷,在那迷失的瞬间,他有过那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你舍得他这样痛苦吗?
但最终还是理智拉回了他。
如果他真的珍视朝辞,这样的回应不是珍惜,而是后患无穷的施舍。
所以他将朝辞拖上了浴室,赤红着眼将冷水一遍遍洒在他身上。
他顾不得朝辞的冷和难受,因为他的理智也在失控的边缘。
原本这才是他对那一晚,最深的印象。
但是在马尔代夫见过那样的朝辞后,这一切又不一样了。
他依旧频频回忆起那个晚上,想起的却是那个精怪水妖一样的朝辞。
他记得他唇上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记得他被打湿的衬衫下玉色无暇的肌肤,甚至还有那两处若隐若现的嫣红。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又无数次入侵到他的梦境。
一开始他的梦只是那间浴室。
他看着梦境里的朝辞被自己按在浴缸中,冷水将他浑身打得湿透,留下来的水流汇集着、又逐渐没上他的瘦削修长的身躯。
后来他的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海岛上。
只是他不是再站在阳台上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自己臆想中的当事者。
檀烈不见了,朝辞的身旁只剩下他。
他将朝辞揽在怀里,压在身下,在梦里将一切的绮念和妄想,那些过分甚至是凶狠的一切……都施加在梦里的朝辞身上。
梦里越是放肆,清醒时就越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