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陆衍,则以一个奇怪的视角,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像是有什么在无声地尖叫。
…………
陆衍等梦中的“自己”抱着朝辞离开后,画面一转,他看见朝辞躺在一个冰棺中。
四壁都是寒冰铸造的冰墙,入目尽是一片冰白。
虽然是突然看到了这么一个情境,但陆衍却不是为何一下子知道前因后果:蚀骨咒在不断侵蚀这人剩余的肉身,而“自己”却无法将蚀骨咒清除,只能用万年寒玉铸造冰棺,这样才能让蚀骨咒的侵蚀速度降到最低。
他看见“自己”走进来,乌发上瞬间结上了一层寒霜,但“自己”却毫无所觉。
“自己”弯腰,将脸贴在那冰棺上,嘴唇微动,在说着什么。
与刚刚那个画面的哀恸不同,此时的“自己”似乎是温柔而平静的。但陆衍总是最了解自己的,他能看到“自己”眼中深埋的绝望与疯狂。
接着,这些画面在陆衍眼中突然加了速。
他看见自己不断进出着这里,常常靠在冰棺旁,一呆就是数日。有一日“自己”看到朝辞指尖的白骨又蔓延上了一个骨节,双眸顿时赤红了起来。
后来他在拿了许多东西走进来,在独自一人这冰室中刻画着什么。
这间冰室其实很大,但并不高,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上下两块冰层间并接而成的寒冰世界。而陆衍便看着那个“自己”不断在冰室中布置、刻画。
他行至半途,陆衍便看出来了,这是招魂阵。
蚀骨咒会将宿主的神魂侵蚀殆尽,但或许,会有一丝的余留飘散在天地间。
这些画面在陆衍眼中不断加速,直到这招魂阵彻底布置完成。
然后,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