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才不再深想,只撑着一口气,等着这人回头与他认错。
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心焦,甚至连最后这一丝与朝辞的较劲也放下,想着去把他找回来。
如今想来,他这些心思和挣扎,都太好笑了。
那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把自己放在心中。
他对自己所有的特殊,都只因为他是另一个人的后代,他那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
他对那人求而不得,对自己却漫不经心。
甚至那所谓的五年之约也并非出于对自己的考虑,而是为了让陆则绎不至于“断了香火”,这般轻慢,这般可笑。
就像他只是为了过过瘾,然后再将他弃之如敝履——不,不是“就像”,本就如此。
陆衍从来没有愤怒到这个地步过。
他只觉得每一处奔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怒意,眼前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雾气。眸中尽是可怖的风暴。
朝、辞。
你该祈祷,祈祷我永远不要找到你。
…………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如今陆衍的神识早已前所未有的强大,只要他愿意,一个人无论藏匿在两界何处,最多两日便可被他找出。
陆衍先是找了他认为的朝辞可能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