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期将近,朝辞也开始忙里忙外,老爹见状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无奈,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帮家里忙活这些事。
虽然说,这个婚礼本就是他的事。
朝辞忙归忙,去靳尧那也去得勤快,经常是白天忙得热火朝天,晚上还风急火燎地跑去靳尧的院子里。
不过也就待一个时辰,帮靳尧换换药,与他说说话,戊时三刻便离开了。
靳尧起初还觉得有些惊奇,这小色鬼还能这么君子?他还道这小子会死皮赖脸在他院子里睡下呢。
他因此随口问了句,却见那小孩涨红着脸说:“我们还未成婚,不急于一时。”
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好色孟浪,内里却如此保守。
靳尧打量了朝辞一眼,这人穿着朱色锦衣,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唇红齿白。桃花眼乍一看勾人,其实总喜欢睁得溜圆,茶色的瞳孔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猫儿。腮边有些婴儿肥。
怎么看都是个稚气未脱的小毛孩,倒是学起了那些登徒子的毛病。
靳尧有些失笑。
娶男妻有娶男妻的习俗,虽说靳尧是入朝家的门,但也没有折辱人家的意思。
婚礼当日,两人具是穿着一身新郎红袍。靳尧失了忆,在晋云州更无亲属,朝家便在主城南区给他置办了一处宅邸,婚礼当日便让靳尧从那宅邸出发。
见到朝辞时,这小子弯起桃花眼,勾起嘴角,连头发丝儿都写着高兴。
靳尧倒有些不解,他跟着小子从前从无交集,不过是见了他一面,便如此情根深种了?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色相。
两人拜过堂后,朝辞赶走了那些来闹洞房的人。关上房门后,回身看着坐在茶桌前的靳尧,那股和心上人成了亲的兴奋和高兴骤然退去,被涌上来的羞意压得死死的。
他有些同手同脚地走到茶桌前坐下,又胡乱从桌上捧了些糕点果子递到了靳尧面前,道:“阿尧一定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垫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