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了耳尖,温声细语道:“眼下虽才入冬,但也不可大意。阿尧你靠着窗,怎可穿得如此单薄。”
靳尧收了书,抬眼看了朝辞一眼,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朝辞没有在意靳尧的冷淡,而是又说道:“阿尧你莫在此处吹风了,去里屋我来给你上药好不好?”
靳尧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大氅,似有似无的哼笑了声。
约莫是嘲讽朝辞这厮不要脸,怕是又想借着上药来揩油。
朝辞又是讪讪,又是被那声若冷泉般的低沉嗓音弄得心尖发痒。
他还是厚着脸皮把拉着靳尧穿过了锦帘纱帐,去了里屋。
朝辞拿起了药膏和纱布,涨红着脸对靳尧说:“阿尧你快些坐下吧,大夫说你这上药可耽误不得。”
这小子见天脸红,想必还是知晓羞耻,却也没见他哪次揩油手软过。
靳尧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并不在意。
这不过是个凡人,他是好是坏,都很难真正入靳尧的眼。不说喜欢,厌恶也难。
靳尧没有扭捏地坐在了床上,将衣物拉下,露出肩头和后背。
流畅有力的肌肉在他的背部起伏,白如玉石,轻触微凉。
左肩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浓重的药草味在这人身上不见得难闻,反倒与他身上的冷香纠缠,清冷中带着微苦,惹人沉迷。
朝辞小心的将纱布拆下,中间碰到男人的皮肤时,又觉得指尖发痒。
纱布被拆下后,那道狰狞的伤疤再次出现在朝辞的面前。它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无比骇人。虽然如今经过数日的修养已经结痂,但仍显狰狞可怖,几日前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模样又出现在朝辞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