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对谢非言最恶毒的惩罚。

谢非言咬牙,再一次冲了回去。

他迎着沈辞镜愕然的面容,用力按住沈辞镜的头,凶恶地咬上了沈辞镜的唇,然后在唇齿相接的那一刻,将自己的舍利子推进了沈辞镜的口中。

那是谢非言作为玄珠子时万万年的苦修,如今则全都交给了沈辞镜。

而随着那舍利落入沈辞镜腹中,那一身因人身剿灭道祖的孽力,则全都由谢非言承当了下来。

谢非言看着面色大变的沈辞镜,恨声道:“不可能还清。”

“你欠我的,你要永远都欠着我!”

几乎就在业力临身的瞬间,谢非言就感到一股巨力拉扯着他,要将他推入虚无。

谢非言心中愤恨,推开沈辞镜就要离去,但沈辞镜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为何总是要做这样的事?!”沈辞镜瞠目欲裂,面上涌出的是最深的憎恨,最痛的爱意,“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为何还要回来?你要我成全你,我也成全了你,为何你却偏偏不肯成全我?!”

谢非言反手扣住他,愤怒喝问:“我何时要你成全了?!那一天你分明强留了我,最后却不等我醒来不等我回答,又自顾自选择弃我而去,还想要你我二人就此两清,再不相欠?这绝不可能!”

“我如何还能等你回答?你在镇魔塔中待了两百年,我也等了两百年。我在你梦中一遍遍问你,一次次留你,但你却从不回答。你还要我如何等你?你还要我如何等你?!!”

谢非言怔住了。

梦?

镇魔塔的梦?

这一瞬间,谢非言骤然想到了在镇魔塔中那些混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