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沈辞镜声音有些闷,“只是你说的好像我们已经很老了一样……”

“不至于此……”

他握紧了谢非言的手,认真道:“我和阿斐的事,不是很多年前的事,是才刚刚开始事,并且以后还会有更长久的时日。”顿了顿,他声音有些委屈,“如果只是一百年,阿斐就感到很长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这样喜新厌旧,是准备好了要抛弃我了么?”

谢非言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这思维还能这样发散的?

谢非言本想要说沈辞镜这是想太多了,但他抬眼一见那张美人面,便瞬间投降,哪里想得起反驳,连声安慰这“小可怜”,并不知不觉间就同这位“小可怜”应下了无数要求。

最后,当谢非言看着面前美人转悲为喜的脸时,他心中冒出了十足的成就感,但也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茫然。

——等等,这怎么那么像是传说中的套路?

但是……

但是他家天真可爱纯洁无辜一心向道其它啥都不会的小可爱真的懂得套路这种东西吗?

还是他想太多了?

谢非言还在那琢磨,那一头,徐观己已经拿了个罐子来了。

这罐子也不知是被徐观己从哪儿挖出来的,窄小,破旧,泛着一股腥臭之气。然而除了破旧不堪的罐子本体,罐子外头贴的无数符纸倒是干净精致得很,一看就知道很贵。

谢非言对着这罐子瞧了两眼,就看出这罐子应当是封印某种东西的器具,而再看徐观己对符纸都比对罐子上心的样子,就知晓罐子里的东西应当是与徐观己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这才叫徐观己用这种破烂罐子来侮辱对方。

而能让徐观己做这种事的人……

谢非言心中已有了猜测。

徐观己知道这罐子脏污,便没有拿到二人面前招嫌,只将它在屋子中央放下,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