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眨眨眼,凑过去轻蹭谢非言的脸。

那熟悉的气息方一靠近,谢非言便倒抽口气,颤栗起来:“别过来!”

沈辞镜拉开距离,无辜道:“看,是阿斐反应太大了。”

谢非言恼羞成怒。

他气愤地用眼神吓唬了沈辞镜后,艰难支撑着爬起来,硬着头皮在沈辞镜炯炯目光下打理了自己的一身狼藉,脸色越来越红。

而就在谢非言被沈辞镜的目光看得坐立难安,几乎忍不住想要去揍这小混蛋的时候,小混蛋又凑上前来,递给他一套青衣。

“阿斐。”小混蛋熟练撒娇,“穿这个。”

谢非言再度用眼神将这小混蛋吓退,而后低头看着手中这套半新不旧的青衣。这青衣是干净的,被皂角洗过晾干,有着清新的气味,但谢非言依然能嗅到这衣服旧主的气息,甚至好像能摸到旧主残留的温度。

而这样的衣服……竟要他穿上?!

谢非言脸越发烧了起来。

“你——”谢非言咬牙切齿,“你哪里学来的?!”

谢非言恨不得揪出那个教坏沈辞镜的混蛋,直接拍死了账。

但沈辞镜看来的目光纯净极了:“学什么?”

谢非言脸上越发滚烫,不知道自己这是淫者见淫,还是这家伙装得太好。

谢非言思来想去,想要拒绝,又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于是只好背过身,不好意思地换上这身衣物。

二人身高相近,身形相仿,这一身青衣穿在谢非言身上,竟再合身不过。

待到谢非言穿好衣服再转过来时,沈辞镜看着他,几乎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