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又开始晃起了尾巴。

就知道你馋我身子。

呵,好色之徒!

一人一猫的组合走过街道,引来无数大小姑娘的注目。

也不知道从谁人开始,有人开始走上来,借着与谢非言攀谈的机会看猫,但奇怪的是,这样的事到了后来都会变成姑娘们借着看猫的机会来跟谢非言攀谈。

这些姑娘们看似在看猫,实则在看谢非言。哪怕这会儿的谢非言面容寡淡,过眼即忘,但只要同谢非言说过话,这些姑娘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靠向谢非言,粉面含羞,凝望着谢非言的眼睛像是藏着星星。而最后,哪怕她们被谢非言一一婉拒,但在离去的时刻她们也没有半点怨憎,反而依依不舍,如同与情郎分别,甚至还有些大胆的姑娘直接将自己的玉佩荷包塞给谢非言,生怕谢非言拒绝,塞完就逃。

沈辞镜在一旁瞧了全程,心里一边酸得冒泡,一边有着十二分的不解:分明世人都好美色,而如今的谢非言只不过有一张寡淡面容罢了,为何他偏偏这样讨女人欢心,甚至使得对方被拒绝后还对他依依不舍、恋恋不忘?

——就连他沈辞镜都没有这个待遇!

抱着这样的困惑,一人一猫用了姑娘们支援的碎银铜板吃了饭,而后上了山。

谢非言环视一周,找到了最大的那颗树后,便翻身坐上,手指轻动,不紧不慢地将自己收到各色荷包系在枝头,风一吹,便晃出五颜六色的波浪来。

沈辞镜跳上枝头,困惑看着谢非言的动作,不明白这样的举动意义何在。

谢非言瞧了他一眼,噗嗤笑了。

“一只猫儿怎么还有这么复杂的表情?”他笑着,再度对猫猫上下其手,摸了一遍后,道,“怎么?好奇我在做什么?”

沈辞镜想要点头,但忍住了,没有露馅——

他只是一只天真的猫猫而已,他什么都不懂。

谢非言笑道:“这些荷包都是女孩子的可爱心意,我虽用不上,但也不可践踏,所以就干脆替她们祈求一段好姻缘罢。”他指了指树上轻轻晃动的荷包,道,“瞧,很可爱,不是吗?”

沈辞镜怔怔瞧着,突然明白了那些姑娘喜欢谢非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