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安讪笑着,不敢再多话,护着自己的秀发退下了,然而在这样的动作间,一个小册子却从他袖中滑落,掉在地面,封面赫然写着《匪石记》三个大字,正是宋执安上山时被琼意小师叔随手塞的不知名本子。

宋执安还未翻看过,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是小师叔塞的本子,那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于是他唬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捞。

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沈辞镜。

也不知沈辞镜掐了个什么法诀,一道劲风刮过,地上的小册子倏尔飞起,轻飘飘擦过宋执安的指尖,落在沈辞镜手中。

沈辞镜粗略翻了翻,倏尔一笑,竟如风拂玉树,新月清晕,叫宋执安都看得呆了呆。

但当沈辞镜话一出口,宋执安的冷汗就下来了。

“你平日里就在看这些书?”

宋执安:“……”

宋执安痛心疾首:“师父!我冤枉!是我上山的时候小——”

“不必多说。”沈辞镜收了笑,冷冰冰道,“也不必等明天了,今日便下山去罢。”

宋执安呜咽起来:“师父,这天都这样晚了,我东西也没收……”

“天黑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则你就留在剑坪闭关百年。”

宋执安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就走!”

宋执安连山腰草庐里的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火烧屁股般的下了山,就怕迟上一步就会被师父压在剑坪,闭关百年。

百年啊!哪怕是修士,又有几个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