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梦?

沈辞镜心脏骤然钝痛,“你的意思是……往日的你……往日的那些……都只是在骗我吗?”沈辞镜声音发哑。

沈辞镜期盼地看着谢非言,期望他能够否定,哪怕是有一丝迟疑或不忍也好。

但谢非言回答得毫不迟疑:“没错。”

沈辞镜闭了闭眼,口中漫出了血腥味。

那是一腔真挚的情意被毫不留情地踏碎的气息。

“我不信!”沈辞镜再度睁开眼,用力咬牙,不顾谢非言周身的拒绝和冷冽,走向了他,“我不信!你分明是爱我的,这样的爱,怎会是假的?这样情,怎会是游戏?!”

谢非言道:“所以你要自欺欺人?”

“不是自欺欺人!”沈辞镜执着地走到谢非言近前,捉住谢非言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阿斐,你爱我,这是我看到的,是我感受到的,这怎么会有错?这如何会有假?”沈辞镜眼眶发红,“阿斐,你是爱我的,我知道,必定是如此。”

“阿斐,你说你知道我为何名为‘辞镜’,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那圣云禅院的和尚要来渡我,一是因我身具慧根,二是因我与红尘无缘。他说,我因看得太清楚,才越发难以动情,唯有遇到一个爱我逾性命的人,我才会懂得什么是情。但这世人,谁不更爱自己呢?谁会以这样的痴狂来爱我?”

“是你啊,阿斐,是你爱我,是你教会我什么是爱,而这样的爱,又怎会是假的呢?”

他声音哽咽,哀求着。

“不要否定我,不要拒绝我。阿斐……不要这样对我……”

谢非言微微垂下眼,沉默不语。

在往常时候,这代表着一种默许的姿态。温柔而纵容,就好像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