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元道人眉头一皱,感到有些棘手,毕竟无论邬慎思如何,徐观己对白玉京的背叛总是存在的,更何况这徐观己还是白玉京这一代的首席!如果此人不不严加处置,他白玉京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然而如今谢非言的话也没错,徐观己本是邬慎思哄骗而来的,与邬慎思有些血海深仇,而邬慎思又是白玉京的人,换而言之徐观己与白玉京也是有仇的。这样的人,会走是理所当然的事,若殊元道人真要强行留人,按照处置叛徒的方法处置徐观己,那么不说这些旁观的门派长老们心中会对白玉京生出看法,就连白玉京的弟子恐怕都心有异议。
这些念头在殊元道人心中只转过一遍,便很快放下。他露出惭愧神色,道:“是我白玉京管教无方,出了邬慎思这样的弟子,才会有齐国胥氏之祸。此事本是我白玉京的错,既然如此,我白玉京便不再追究徐观己入我白玉京学成一身修为后又离去的罪过了。”这话说得内涵,但殊元道人没有给众人深思的机会,又道,“只不过,徐观己是在我白玉京学成的一身本事,所以我白玉京虽可放徐观己离开,但他的一身修为却要废去,小友,你可有异议?”
谢非言唇角一翘,目光扫视在座众人,最后在末席的某位蓝衣公子身上一掠便走。
“并无。”
殊元道人眉头微蹙,下意识便感到谢非言行为不符其表现出的性格,极有可能心中有鬼,暗怀鬼胎!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足为惧:事到如今,这胥氏末裔要讨的公道也给了,只要三天一过,等这些门派的人都走了,这胥氏末裔还能闹出什么麻烦来?!
这样想着,殊元道人便又放下心来。
他命人从牢中提出废去修为的徐观己,带到殿前,口中还虚情假意地挽留了几句。
但谢非言看也不看他,与“徐观己”一块儿转身离开。
在他们走后,殊元道人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命人跟上去看看,与此同时,殊元道人若无其事地与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将气氛再度拉了起来,然而一种异样的情绪依然在宴会众人眼中流动:
昨天夜里山塌了,虽青霄仙尊威能如海,悍然出手重塑连天山脉,但今天上午白玉京却又在众人面前折损一位长老……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殊元道人面上越笑越僵,直到上午的宴席结束,他入了密室后,这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
“查!给我去查!”
殊元道人唤出了密楼的弟子,心中恨极。
“先是灵石矿被盗空、山脉坍塌,接着是邬长老……这般接二连三地针对我白玉京,其行动定是有迹可循!给我去查!查访也好观星也好占卜也好,给我把那人揪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