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步声不疾不徐, 一步一步似乎扣在人的心间, 一种危险感与压迫感逐渐逼近。
这是一种操控人心的手段, 但这一类的手段,谢非言上一个世界就玩烂了,所以他压根没有理会这人。
他只是自顾自戳着系统,跟系统讨价还价。
“你这系统这么这样死脑筋?我分明是用徐观己身份进来的, 如今谁不认为我是徐观己?既然如此, 你给我看看徐观己的地图有什么关系?别这么不懂变通啊!”
系统简直被谢非言骚扰得头疼:“亲亲,我们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出一个地图的游戏系统, 请你正视一下我们的功能——我只是个交易系统, 地图只是交易系统的附带功能而已。”
谢非言敏锐道:“可是你最初不是自称炮灰系统接着又自称修真辅助系统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交易系统了?”
系统理直气壮:“这些系统的本质不就是交易系统吗?就像是你电脑所有程序的本质都是0和1,所以我也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哪里有错!”
谢非言:“……”真是奇了怪了, 这系统怎么就在给自己套马甲这件事上这么有天赋?明明不过是个傻狍子而已。
“总之,你那扫描系统挺好用的,你开个价吧, 怎么才能让我用。我也不用你做别的, 扫一下这个白玉京就行了。”
“亲亲,我们交易系统也是有规章制度的, 休想用糖衣炮弹将我打倒!你想要开地图只有两种手段, 一是自己跑一边, 一是刷声望, 想要我一个正规系统跟你同流合污,不可能!!”系统几乎喊破了音。
谢非言:“一条灵石矿脉。”
“啥……啥啥啥啥?”系统结巴了。
在谢非言与系统脑内扯皮的时间里,邬慎思终于来到了谢非言所在的牢房门前。
邬慎思一路走来,穿过深深的长阶,来到地牢深处的某处牢房前。而在这里,邬慎思一眼就看到唯一的光源从天窗一角跌落,而他的好徒弟徐观己则沐在这如水的月光下,盘膝而坐,背脊挺直,虽面上已经没了如沐春风的笑意,但那一身白衣却依然如同初见之时。
这是邬慎思最欣赏也最痛恨的姿态——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人上人的模样。
然而徐观己的姿态越高,邬慎思就越想要将他从云端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