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代价却是他全身上下的皮肉骨骼都被换了不止一遍。

或许“自己”这个词对楚风歌而言就代表着“可以下死手,反正死不死都是赚”,于是这人当真毫不留情,令谢非言在海底火山的内部一遍遍运行十分流火法诀,直到那样的恐怖都无法融化谢非言的皮肉后,才终于将他放了出来。

这时,谢非言的修为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来了个恐怖的数连跳,从金丹后期直接跳过了元婴、出窍、分神三个大境界,来到了合/体期。换而言之也就是,十年前还能追杀得他与沈辞镜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天南星,十年后的现在也只堪堪与他打个平手。

这是好事,是常人绝对难以想象的奇遇。

但谢非言的神色疲惫极了,精神几乎达到了临界点。如果不是谢非言知道以这个傻子的能力最后绝对干不好倾天台的事,他简直想要甩手不干了。

上岸后,谢非言接过天南星准备好的黑袍后披在身上,道:“我去了几天?”

天南星沉声道:“三天。”

谢非言动作一顿,看着海边的红霞:“只剩一天了吗……”

他将衣带慢慢系上,黝黑的眼瞳倒映着翻滚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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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沈辞镜在白玉京山城下的客栈前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阿斐?你怎么来了?”沈辞镜惊喜向前,但走了两步后却又迟疑停下,觉得面前的人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对了。

而最为醒目的变化,就是那一直萦绕在谢非言身上的爱意,已无法再被沈辞镜感知了,就像是被封闭在密不透光的罐子里,又像是隔着重重远山。

沈辞镜几乎有些慌张地上去抓住了他,心脏紧张跳动。

“阿斐,阿斐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吗?”他捧着谢非言的脸,紧张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