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深深地亲吻这个口是心非的人。他细细地吻他,将谢非言那明明是在渴盼他靠近却又偏偏要冷漠拒绝的话堵住,也将对方所有藏在拒绝之下的喜欢贪婪吞下。

——眼前的这个人,是这样喜欢他。

当沈辞镜向谢非言靠得越近,他就越发感到谢非言竟是这样地喜欢他。

谢非言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笑着的,哪怕是拒绝和发怒,也带着隐隐的歉意与失落,好像冷酷的话出口时就已经自己生起了自己的气来。

谢非言对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带着宽容与温柔的,哪怕他屡次惹谢非言生气、哪怕他如同现在这样得寸进尺逼得对方只能后退,谢非言也只有慌张,而从没真正恼过他。

谢非言喜欢他,非常喜欢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他。

这样的爱意,令天生就像明镜般能映出他人心底情绪的沈辞镜,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忍不住为此生出困惑,忍不住去追逐这样的情绪,也忍不住去靠近这个人。

而他越是靠近,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想靠近。

最后,当沈辞镜终于来到了谢非言的身边时,他几乎要醉在这个人的爱意中,几乎要被这样的可爱而彻底打倒。

谢非言的口是心非,可爱;谢非言的傲慢张狂,可爱;谢非言的狗言狗语,可爱;谢非言的故作轻慢,可爱;谢非言只对他的宽容隐忍,可爱;谢非言看向他的温柔笑意,可爱;谢非言一边骂他一边暗自气恼自己的心情,可爱……

还有这一刻谢非言被他逼得方寸大乱,慌张后退的样子,可爱。

可爱,可爱,可爱。

可爱到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可爱到他甚至没有半点挣扎的想法,便就这样沉醉下去。

世上再没有比谢非言更可爱的人。

沈辞镜确信。

世上再没有比谢非言更爱他的人。

沈辞镜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