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一惊,以为这个宅院的秘密当真被谢非言发现了什么端倪,于是沉着脸来到谢非言的身旁,在对方挤眉弄眼的提示下,顺从地附耳过去。

“这个秘密就是——”谢非言闷笑一声,揪住了沈辞镜的衣领,恶劣地在他耳畔吹了口气,“我突然发觉我还挺喜欢你的。”

沈辞镜受到了巨大惊吓,像是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一蹦就退了老远,薄薄的晕红染上了耳根与脖颈。他气愤瞪他:“你!你怎么这样——这样——”

沈辞镜卡壳了,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来。

——真不愧是甜甜小可爱。

谢非言拍着腿,指着沈辞镜大笑出声。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谢非言更了解沈辞镜:

明明这小孩读书太多,迂得像个老夫子,但又杀人如麻,万般善恶恩怨不入心中;明明他天生不通情爱,冷心冷肺,但为人处世却又比任何人都显得有人性。

至情却又无心,这人设,绝了。

这个人,绝了。

不愧是他斥巨资养出的儿子!

绝了,绝了!

谢非言一副笑到要滚下屋顶的样子,直笑得沈辞镜恼羞成怒。

“别笑了!”沈辞镜恼怒道,“我本好心救你,没想你性情这般顽劣不堪、无可救药、见异思迁、手段低劣——”

眼见沈辞镜还要长篇大论,谢非言咳笑一声:“你是在气我调戏你,还是在气我调戏不是你的人?”

沈辞镜一呆。

谢非言笑了起来:“小镜子,你真以为你这易容能瞒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