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羽的眼中精光闪烁，林逸的话对他太有吸引力，虚圣境是他的人生目标，哪怕现在变成这幅模样，他也没放弃过追求。

林逸发现他的眼神变化，便洞悉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神羽前辈，我知道您的想法。等这次实验结束后，我会抽时间让您也感受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林文道现在的感受了。当然，前提是实验能成功，否则我还真不敢这样挥霍玄黄之气，那可是很危险的事啊！”

林逸一想到小天天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体就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和这丫头斗，他实在很难占据优势。

林文道此时正处于一种很特别的状态，若说痛苦，他已经痛苦到麻木了，麻木了，自然就不会再痛。

他似乎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他的身心仿佛正在进行着一种蜕变，他仿佛看到面前出现了许多种选择，那是一条条不同的路。

站在这么多条路前，他忽然发现自己得了选择困难症，这么多条路，到底该选哪一条呢？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走时，林逸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所谓虚圣，就是炼神返虚的过程。文道，你以前走的一直都是邪道，但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自己该走哪条路。”

林文道的身体一颤，心中立刻有了明悟。林逸对他，完全不像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怀，倒是像师父对徒弟的指点。

这么多年来，他作为蚊子妖的分身，做尽恶事，其实求的只是变强。只有变强，他才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只有变强，他才能真正意义地活着。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一条金光大道上，他咬了咬牙，慢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