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摇摇头,慢慢蹲下身,就这么坐在了银行的台阶上。
“你们去忙吧,我一个人坐会儿。”他怔怔道。
经理哪能放心他一个人,这里可还有价值5000万元的金条。
天渐渐黑了,银行关门,唯有裴恒等还坐在台阶上。
中央银行用的是欧式复古风,从外面望过去,就像是一座掩映在现代建筑中的古堡。
裴恒坐在最上层的台阶上,一言不发,像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小王子。
经理愁坏了:“穆总,冒昧问下,您是不是和楚总闹矛盾了?夫夫俩闹矛盾没什么的,您哄哄他就是了。楚总大少爷出身,总归有点少爷脾气,您就让让他……”
哪怕听闻过这两位夫夫感情不好,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睁眼说瞎话,只想把裴恒和5000万元的金条送走,以免出什么意外。
裴恒没有出声,抱膝将头埋进双臂中,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经理急坏了,一下午他都不知道给楚亦寒打了多少个电话,但一听是让他去接穆立新,楚亦寒直接把电话挂了,现在都把经理的号码给拉黑了。
这夫夫俩什么毛病?
吵架也先把这5000万的金条运回家再吵行不行!
夜深人静,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
经理瞧着月黑风高,真怕有人过来抢钱,好言相劝:“穆总,您多少给个地址,咱们先帮你把东西送过去。”
他从业多年,不是没见过有钱人支取大额资产,但每一个都恨不得立刻就到目的地,唯有裴恒带着上千根金条淡定地坐在银行门口,仿佛在等人来抢。
见裴恒没反应,经理壮着胆子推了推他。
裴恒回神,错愕地问:“你们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