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拿自己当饵了?!
白穆黑着一张脸把人请出去,得了意味深长的一句,“年宴的时候,兄长这病……会好起来罢?”
白穆:!!
这小混蛋拿他当由头不说,现在还怀疑他装病?!
*
白穆憋着一肚子气入眠,晚上也睡不踏实,折腾翻身间骤然惊醒,睁眼就看见一道黑影站在床头。
白穆:!!!
他彻底醒了!
再看,那黑黢黢的影子,分明就是燕骁。
白穆:要命!!!
这主角攻受怎么回事?!约好了今天来折腾他!!
见白穆醒了,两人黑夜中对视半晌,燕骁先一步开口,“我府上有几个大夫。”
白穆:跪了!大佬,我给您跪了!
有什么事儿非得大半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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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白穆府上就被打包送来好几个大夫,不只是燕骁的人,还有李谈懿派来的一群太医。
白穆:我就想偷个懒,怎么就那么难呢?!
其实,也没那么难。
……
在一群顶尖大夫的调理下,白穆那点小风寒很快就好了,脸色红润、一点都看不出病态。
但陛下御口,特准了他的病假,白穆也乐得不去早朝上折腾了那回,这下子可是真正的闲赋在家了。
*
咸鱼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宴那天。
收拾离府的时候,墨砚尤其积极,都到了殷勤的地步。
白穆有些奇了,“往年的都不见你这样?”
墨砚吱吱呜呜、解释不清:往年他埋怨自家主子公务繁忙,还时不时的被揪着往外跑……但那虽是抱怨,却是居高临下的嘴上埋怨……毕竟,那可是圣宠啊……
天子面前的第一红人,他家大人当之无愧。
可这会儿,主子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上朝了,京中流言早就传遍了,这几天府里出门采买的人回来都要谈及外面的人指指点点,墨砚厉声喝止了好几次,但是止住人口,却止不住人心啊。
墨砚当然知道,他家主子能得圣宠靠得实打实的功绩,可不是什么献媚邀宠的小人……但若是被圣上厌弃,再如何的功绩,好像都可以被轻飘飘地抹掉。
他想着又有点委屈:他家大人呕心沥血那么多年……结果圣上说厌就厌了,一点旧情都不念,实在是让人寒心。
墨砚本想劝主子服个软,就算犯了什么错,也在陛下面前求个情。
但是看见那衣衫包裹下挺直如青竹的脊背,他又说不出了。
——有什么……值得这样一个人折了傲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