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风向下瞥了眼怔怔的尹霁：“是个傻姑娘，满脑子都是情爱，最是好骗。说几句就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殊不知她本来就是在抢不属于他的东西，抢不到就觉得天下都欠她的。”

尹霁嘴唇发抖：“你 ”

“别这么看我。”柳临风笑道，“你当时为什么答应我散步关于自己和凌让谨的谣言？”

尹霁一时语塞，凌让谨看也不看她，她心里一阵冰冷：“我，我不过是 ”

“不过是凭借爱意为虚名做错事。”柳临风道。“做了丑事还有给自己盖个遮羞布，文界和我确实不是好东西，你不也一样助纣为虐？”

尹霁浑身发抖，热泪盈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说了这么多，其实都不如你之前自认的那句话。”凌让谨有些支撑不住，他束缚柳临风的法术渐渐弱下去，“不得不说我一开始是诈你的。毕竟我的人证物证只有那个假柳临风、宋初和秋魄，这三人都算不上铁证。”

“那都无所谓。”柳临风站起来，“你说得对，如今一池乱水，我确实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台下暗潮汹涌，人们拿着兵器暗中相对，虽然谁也没有上前，但是谁的眼中都有算计。

文界怒极之下反而冷静下来，乐湛在他身侧低声道：“反正如今这些事情也是我们想要的，顺水推舟，直接杀了凌让谨和柳临风，再将不服我们的一起杀了，不也一样？到时候边沉雾归我，天下归你，我依旧辅佐你。”

“那残荒宗一事怎么办？”

“到时候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人，这点小事还不好说？随便推给谁就可以，柳临风就不错，也确实是他搭的线，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文界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安，立刻道：“还不将柳临风拿下！再去后山支援！”

“不必。”凌让谨温柔笑道，“我骗你们的，后山是沉雾带着我养的专门对付残荒宗的私兵在和残荒宗打，你听，声音渐渐小了。”

柳临风脸色不变：“你果然留了一手，不过无妨，我猜你今日也没法活着走出去，你死了，边沉雾也死了的话，这仙盟也一样会完蛋，。”

“我虽然猜到了你的身份，但是却对你的动机一无所知。”凌让谨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强撑着自己不倒下，仍旧微笑着问道。

“不如你再猜猜？”柳临风也靠在另一边栏杆上，“反正我也不打算活着离开，他们打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