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伊点点头,“好,我不说了。”他拉着严修泽的手,轻声说:“但是能陪我一会吗,等到我睡着之后再离开。”
“当然。”严修泽把床帘拉上,车厢内光线瞬间暗淡下去,他坐在瑟伊旁边,守护伴侣安睡。
没事可做的塞门也趴在桌子另一边睡着了,卧室里,林傲白在喂林爸爸吃过饭后,自己终于有时间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用餐。鸠拉坐在车顶,警惕的盯着四周,驾驶室里的科莫也在全神贯注的注意周遭动向,作为队长,他有义务为他的队员创造可以安心入睡的环境。
等瑟伊睡着以后,严修泽才帮他压好被角,悄悄去了驾驶室。
“队长,你可以休息会,我来巡守吧。”
科莫也很疲惫,没有推辞:“那就麻烦你了,士兵。”他拍拍严修泽的肩,然后把作战服盖在身上,调低座椅躺下去休息一会。
虽然一个上午的时间并没有经历太多恶战,但是长时间高度集中精力,总会在松懈下来后使人异常劳累。
车厢里静悄悄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严修泽头也不回:“林少尉在最后面的房间里,进出的时候请小心不要吵醒其他人,特别是瑟伊,否则我会跟你翻脸。”
既然不能吵醒人,文森特也懒得答话,蹑手蹑脚的走到车子最后,把正在扒饭的林傲白叫了出去。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马上就要下暴雨了,最近总是这样的天气,据说全世界各地都没见着过任何阳光,让人异常烦闷。
文森特跟林傲白走到房车旁边的密林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林傲白咬着嘴唇不断点头又摇头,最后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苦笑。
严修泽正聚精会神望着他们,好等瑟伊醒后聊八卦,但是有人敲了敲车门,让他不得不移开注意力。
严修泽朝门边望去,看见诺拉拿着一瓶酸梅汁朝他晃了晃,笑得一脸妩媚。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诺拉手里的瓶子,严修泽突然想起林傲白对他提过的那件事。
堕,胎药吗?
严修泽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诺拉上士,有事吗?”
“修泽,外面这么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诺拉双臂环胸,委屈巴巴的看着严修泽。
“抱歉,车上的人都在休息,你上去不方便。”严修泽婉言拒绝。
开玩笑,林傲白的爸爸还在车上,万一被诺拉看出点什么,这趟旅途无疑会变得更“精彩”。
“那好吧,我就不去打扰了,”诺拉低头望着双脚,倏而又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脆弱,羞涩又小心地说:“我听说上校怀孕之后经常恶心呕吐,所以特地为我们昔日的教官拿了一瓶酸梅汁,修泽,你可以帮我拿绐上校吗,我就不上去打扰了。”
严修泽故作惊讶:“是你准备的吗?诺拉,你真细心,我居然都没想起来。”
“不不不,这是林少尉准备的,只不过放在我们那辆车上,可能是给史蒂文家那位的吧,我只是拿了一瓶想给上校而已。”诺拉赶紧摆脱关系。
这酸梅汁是林傲白请人准备的,就算要动手脚也是他的问题,而且出发之前所有瓶子就已用真空机密封好,之后蓝伯特喝下滑胎,所有人只会觉得是林傲白下的手,因为她只是顺手拿了一瓶密封好的,根本“没机会”下,药。
因为所有瓶子里都有堕,胎药,她不可能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内于众目睽睽之下放药,在史蒂文家里,除了佣人们外也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也曾碰过酸梅汁。不管最后怎么怀疑,她在众人眼里,只会是一只可怜的“替罪羊”,不小心把被别人下,药的酸梅汁绐了上校而已。
诺拉原本想等瑟伊主动拿酸梅汁喝,自己完全撇清干系,但是一个上午过去,遇到那么多丧尸,闻到那么多血腥味,他好像都没有恶心呕吐,想喝酸梅汁止吐的意思,反倒是同样怀孕的汉吐得撕心裂肺。
诺拉担心下过药的酸梅汁会被汉喝到,所以才冒着很大的风险提前把酸梅汁拿给瑟伊。
她现在的目标是严修泽,所以要除掉碍事的蓝伯特上校,而严信然那边的汉,她不得不承认,她惹不起。严修泽接过酸梅汁,玩味的看了两眼。
“修泽,我先回去了,酸梅汁对止吐很有作用,你记得拿绐上校。”诺拉朝严修泽甜甜一笑,回到旁边军车上。
严修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才半天时间,居然就等不及了吗?
他跳上车,科莫也刚醒过来,戏谑的看着他,“怎么,诺拉上士又来示爱了?”
“一个弱智的女人而已。”严修泽觉得前世的自己不但眼瞎还脑残,居然会为了这种女人伤害他的瑟伊,最后还落得那种下场,真的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