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严修泽只好认命的出去帮人泡红茶。史蒂文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宅子里红茶酒水都有,严修泽问佣人要了一点茶叶,泡好后往楼上走。
刚上楼梯拐角,前面一个人吸引了严修泽的视线。
“诺拉上士,这么晚……哦不,快五点了,这么早你就起床了吗?”
诺拉不是个勤奋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起床?
诺拉半跪在楼梯口,身体微微颤抖,她背对着严修泽,听到声音哆嗦了一下,然后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拉紧了—点,又把脸埋在头发里,不让严修泽看到她脸上的伤。
“上士,你没事吧?”严修泽很想知道诺拉是不是被严信然报复了,故意装作关切的样子走上前去。
“不,别过来!”诺拉惊吼一声,嗓音都在颤抖,任谁都能听岀其中的恐惧和绝望。
严修泽冷眼看着她,“上士,你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不,不用,谢谢。”诺拉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站起来,“我只是想早点起来看看花园里的花,这会有点低血糖,请不要在意。”
她微微侧头,对严修泽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我先回去休息了,修泽。”
“好,小心点吧,外面很冷,小心感冒。”严修泽装作没发现她的异常,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等到看不到严修泽的背影了,诺拉嘴角微微咧开。
看啊,他叫她小心些,果然还是被她刚刚流露的脆弱给动摇了。
脆弱是她的武器之一,她相信像严修泽这样的大男人,只要她愿意装岀他想要的样子,就能得到关爱和保护,因她足够美艳,又是严修泽的初恋,能轻而易举激起他的保护欲。
虽然今晚被不知道什么人绐轮流强,暴,但诺拉除了愤怒之外并无任何情绪。她知道这事是严信然干的,那人在报复她。
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善用自己的武器,还是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诺拉确信刚才严修泽在关心她,之后她会保持这个状态,让严修泽忘记之前的不愉快,重新归到她的怀抱。
至于什么蓝伯特上校,都滚到一边去吧,她才应该是站在严修泽身边的女人!
协议完善过后,瑟伊才被严修泽抱回卧室休息。此时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将整个多泽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不过美丽的风景背后是极端寒冷的气候,那些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因房屋建筑被毁的人们现在无家可归,正等待史蒂文家的救援。
瑟伊已经昏昏欲睡,听到外面货车的声音又猛然惊醒,知道那大概是运送救援物资的车队。
他歪着头瞥向窗外,轻声说:“如果有一天纽里也成为丧尸的目标,而纽里沦陷,那里的民众也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是吗?”
“别想那么多,如果连纽里都被丧尸占领,可能全世界的人类都已经死光了。”严修泽抬起手指轻轻在瑟伊额头上点了一下,亲昵地说:“而且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你和宝宝要生存下去的空间,我会竭尽全力来保护。”
如果世界毁灭,瑟伊和将在不久后出世的宝宝,能生活在什么地方?
瑟伊眼帘低垂,“我好像总是在让你为难?”
“我愿意,因为瑟伊就是我的全部。”见伴侣似乎有些烦恼,严修泽俯下身,在他唇上啃咬了一番,眼看就要磨枪走火,他赶快收敛起不厚道的动作,把被子往瑟伊头顶拉,“快快快,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瑟伊一把将盖过头顶的被子扯下来,气息不稳:“你想闷死我吗,上士?”
“哈哈,抱歉抱歉。”严修泽揉揉伴侣的脑袋。
闹腾了一会,瑟伊终于沉沉睡过去,严修泽拨通林傲白的联络器,将陷入梦中的人吵醒。
“你觉得上校最近有点敏感?”缩在被窝里的林傲白打着哈欠问。
严修泽站在阳台上,用确定不会被瑟伊听见的音量小声说:“他很焦虑,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害怕我突然消失。他现在都不让我离开他身边,超过五分钟一定会用联络器询问我的行踪,十分钟内一定要亲眼看见我这个人,要不然会很担心。”
所以现在严修泽连进卫生间都要速战速决,不然瑟伊就会坐在卫生间门口跟他聊天,以免他突然失踪。
林傲白从被子里爬出来,换了一只手拿联络器,另一只冻僵的手放回被子里。
“你应该反省一下,上士,前段时间的事你还有印象吗?那时候你伤透了上校的心,他应该为此感到害怕,担心你再次变成那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