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点得这么明白,她两位嫂子也不觉得尴尬,赵大嫂道:“怎么不是来看你的,你说你也是,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也不往家里递个信,是不把我们当娘家人吗?”
赵秋如没接这话,递不递话又怎样,这两人还能真心盼她好不成。
赵二嫂接着说赵秋如,两人把赵秋如生病这事全怪在了她身上,赵二嫂还劝,“不就是个买来的狐媚子,男人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也就新鲜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腻,你这般在意做什么,你才是伯府的正夫人。”
“放宽心,早点好起来,好起来才好收拾那狐媚子,要不然一直这么病怏怏的,她还真当你怕了她。”
赵大嫂,“可不是,要我说,你就是太蠢,你说你好好的儿子不要,非把人嫁出去,结果呢,人把嫁妆带走了,现在云家又送了那么多年礼来。你那宝贝女儿太子妃没当成,还成了个祸害,把好好的侯府折腾这个样子,你说你图什么?”
赵秋如脸色越发冷了,但赵家这两妯娌丝毫没察觉到还在数落赵秋如的不是,觉得她当初不让江临替嫁,如今云家送来的那些东西就全是安阳伯府的,那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他们赵家的。如今成了别人家的,她们实在不甘心。
“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
两人说得正起劲儿,赵秋如突然涨红脸怒吼一声,并抄起枕头就朝两人扔,“滚,我不想看到你们,以后也少来伯府,给我滚!”
两人都愣了,没想到赵秋如会突然发疯,赵大嫂接住枕头直接扔了回去,“赵秋如你耍什么疯,我们可是你嫂子,你敢让我们滚?还有,我们哪句话说错话了,要不是你那扫把星女儿逼江临替嫁,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赵秋如咳嗽两声,怒目瞪着两人,“谁准你们说我的月儿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伯府撒野,我不想看到你们,我最后再说一次,给我滚,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赵秋如,你是想翻天了不成,竟敢骂我们当嫂子的,我可警告你,没有赵家就没有你,少在我们面前猖狂。”
“当嫂子的教教你还敢发火,当了这么多年侯夫人也一点没长进,难怪能做出那般蠢事。”
这二人一唱一和地又训起了赵秋如,赵秋如被气得直咳嗽,指挥丫鬟将人赶出去,但赵大嫂二人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走了,自然是又叫又骂,还甩手打了丫鬟耳光,说赵秋如不会教下人。
而安阳伯跟赵母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安阳伯一进门就看到赵大嫂扇丫鬟巴掌,本就对赵母插手伯府事不悦的他,这会儿更不悦了。
直接转头对赵母说,“说我安阳伯府不会教下人,你们赵家倒是好教养,跑到别人家撒野,是把我安阳伯府当什么地方了!”
赵大嫂赵二嫂显然也没想到安阳伯会这个时候出现,刚才打人骂赵秋如时是挺猖狂的,这会儿一下就哑了。
赵母同样尴尬得很,她知道这两个儿媳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也没想到会在别人家撒泼的时候让抓个正着,这下好了,别说什么嫁妆年礼,就是她训了安阳伯半天让她对女儿体贴些的事也要泡汤了,安阳伯只怕会因为女儿两个嫂子的言行迁怒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