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冷着脸回了书房。
“程家这么大产业,我这个注定外嫁的女人捞不着,你以为你这个私生子就一定捞得着?”程知蕙从旁边走出来,幸灾乐祸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着,程年越不想回来,老爷子就越想求着他回来,到时候你这个私生子还不是要和我一样,统统靠边站。”
看着程泰变脸变色,程知蕙高兴地笑了两声,愉快下楼,和几位嘉宾说笑起来。
程泰沉着脸去自己的书房,推开门,费德铭已经坐在里面了,正拿着一个设备不停回放细听。
“他们这次说了什么?”程泰问。
“没说什么……”费德铭感到很奇怪,他让程泰自己也听听。
祈年在书房里待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自己不会回来的话,好像他这一趟就是专程来回答程老爷子先前那个问题。
程泰听了两遍,发现果然是这样。虽然不是他以为的祈年反悔要回程家,但程泰脸色并没有好转,因为从老爷子对祈年的态度上来看,事情已经朝着程知蕙说的那样开始发展了。
常年周旋在女人之间,将欲擒故纵这一套运用得炉火纯青的费德铭肯定地说:“这很有可能是祈年的欲擒故纵。”
程泰也觉得是这样,冷笑道:“程氏和一份演员的职业,谁轻谁重傻子都知道。”
费德铭拍拍程泰的肩,很是同仇敌忾道:“我真是想不通这个老爷子,你对他还不够孝顺吗,祈年这么多年都没主动回来看过他一眼吧,现在还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他居然还念着祈年,真是把个垃圾当成宝!”
这番话说得程泰心中怒火高涨,双眼阴森,他冷冷道:“只可惜现在不好动祈年了。”
现在老爷子太偏心祈年,他如果动祈年,祈年很大可能会借机向老爷子求助,而老爷子一定会帮忙。
到时候祈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老爷子再提出让他回程家,他还不是只能「勉强」答应。
呵,程泰心想,他绝对不能如了祈年的意。
但祈年今天的出现,带给他的那种必须退让一步的感觉,真是太让人憋屈了。
程泰觉得他虽然不能动祈年,但他可以动荀澜。祈年和荀澜是一对儿,为难荀澜,就是给祈年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