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澜在外面又拍了将近一个月的戏后, 回了一趟京市。

飞机落地,荀澜先回自己的公寓,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孙勇的父亲正蹲在他门口。荀澜的眼神只是顿了顿, 丝毫不显意外。

那天荀澜在走的时候, 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孙父,告诉对方如果有需要, 可以来找他。

孙父一看到他,豁地站起身,激动道:“荀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多天了。”

荀澜递给他一个眼神, 示意他稍安勿躁。

孙勇后续的事情由祈年盯着, 偶尔他会跟荀澜说一说案件的审理进度, 所以荀澜知道,孙勇的案子再过几天就要开庭了。

等到送荀澜上来的小周离开,荀澜才对孙父说:“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 一直在外地拍戏,你这次找我,是孙勇出什么事了?”

孙父愤怒地道:“荀先生,你之前果然没说错,那个史逸宁,他真的想杀我儿子!”

那天见过荀澜后,孙父重新回到看守所守在孙勇的身边,然后他就发现孙勇几乎天天挨打。同住一起的在押人员好像全都看孙勇不顺眼,有时候孙勇一句话不说也能惹得他们动手。他们人多势众,孙勇根本就无力反抗。

孙父说着抹起了泪,“他们整人的法子真的又阴又毒,告诉狱警也没用,过后我儿子只会被整得更惨,这才进去一个月,他就瘦得脱了相,等判决下来去监狱后可怎么办啊!”

荀澜端起一杯热水喝,史逸宁还真没让他失望,果然这么做了。

看着一脸心疼的孙父,荀澜对孙父这些情绪完全无法共情。

孙勇在看守所里挨打听着好像很惨,但当着他这个受害者的面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当天但凡他晚一点躲开,现在好点的情况是还在医院躺着,不好的可能已经去见了佛祖。

而且,孙勇对他的恶意是真的。

收钱害人是真,嫉妒害人也是真,根本不值得同情。

荀澜等孙父发泄够了,才善解人意地再次问道:“所以你这次找我是?”

孙父结结巴巴地说:“我儿子有史逸宁两次收买他害人的证据,我……我知道藏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