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姑无利不起早, 却又偏偏把自己的贪欲包裹在亲情下面, 还包得如此不走心,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本来目的, 祈年能搭理她才有鬼了。

注意到祈年神色有些不济,荀澜让祈年午睡一会儿,他带着小花离开了。

下楼时,正好看到刘飞一脸晦气地上来,荀澜跟他说祈年睡了。

“哦, 那我不上去打扰他了。”刘飞转身跟荀澜一起下楼。

荀澜不经意地问:“那个小姑姑, 以前也总这么骂祈年?”

刘飞道:“你刚才也听到了?”

荀澜点头。

刘飞顿时嫌恶道:“自然骂过, 我和阿年回国这几年,这样的情况也碰到过几次了。”

刘飞说他是十四岁刚到法国那年认识的祈年,那会儿两人一样大,祈年已经生病了, 虽然当时处于好转中,但致病的成因,都与他的家人脱不开关系。

“反正,程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刘飞这样总结道。

荀澜眸色淡漠,从程家小姑姑的言行举止就可看出程家作风。

一个家庭,能将一个正常孩子养得从小生出心理疾病,绝对不是孩子本身心理脆弱的原因。

一天假期结束后,荀澜未来一个月都没有假期了。

雷骏给荀澜加了两位保镖,车子也换了个大一些的,熟门熟路地来云山别墅接荀澜。

荀澜跟依依不舍的小花告别,坐上车后用小号发了条微博。

——【你澜总:新的一天开始了,早上好,打工人。】

配图是小花原地起跳去扑小老鼠玩具的憨憨背影。